第(1/3)页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狂风吹过,尘埃中的人影渐渐浮现,清晰,同样令人愕然,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。 “竟然……毫发无损?” 浑身上下,找不到一丝被爆炸波及的痕迹,反倒是瓦尔特那边,像是被谁背刺了一般的狼狈,这等诡异局面,让许多人犯起了迷糊,渐渐分不清刚才发动攻击的到底是哪一方。 怎么攻击的一方看似受伤了,反倒被攻击的一方安然无恙? 德鲁伊确实有伤害反弹的技能,但是,即便这个技能在这种场合起到了作用,反弹的前提,也应该是自身先受到伤害,而后触发反弹机制,简单来说就是自伤一千损敌八百,而不是像现在的局面。 搞不懂,完全搞不懂,但是,继续看下去或许会找到答案。 因此,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战场上陷入沉默的二人。 似在故意吊胃口一般,死寂的时间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,才有一方率先开口。 “我立下赌约的时候,艾卡莱伊曾经这样跟我说过。” 瓦尔特的目光,似要将我刺穿一样冰冷彻骨,我毫不相让的与之对视着,嘴角甚至露出一抹寡淡的笑意。 “她说,终于说服了父亲,一开始只拿出五成实力和吴凡阁下你对战,这样一来,阁下也就有了获胜的希望。” “但是,虽然这么说大叔你可能会生气,艾卡莱伊必须理清一个事实,那就是,她对我的了解,甚至多过于对你的了解,你认为呢?” “……” 瓦尔特一声不吭,只是眼神越发尖锐,渗人。 “沉默? 就当你是默认了? 事实就是如此,因此? 建立在这个无奈的事实基础上? 聪慧如艾卡莱伊,也没办法判断? 到底你的五成实力有多强,是否……是否会出人意料的出现被完全压制的局面。” “赌约? 本身就是不公平的? 艾卡莱伊争取来的不公平的赌约,让她内心产生了些许的不安,愧疚,无论如何? 你也是她的父亲? 亲人,家人,流着一样的血,哪怕平时再怎么不待见大叔你,她也不希望你因为她的缘故? 尊严扫地。” “因此啊,她就跟我说……” 顿了顿? 嘴角那微微勾起的一丝笑容,逐渐咧开。 “她跟我说? 吴凡阁下,我有一个请求? 如果战斗一开始? 你觉得父亲五成的实力不堪一击? 请无论如何也不要立刻打败他,请假意和父亲周旋一阵子,尽量表现出势均力敌的局面,这样一来,即便父亲最后败了,也不至于太难看。” “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很任性,可能会让你面对玩火自焚的困境,背负上因为骄傲自满而被对手抓住机会反败为胜的恶名与笑柄,身为联盟的救世主,背负着大陆的未来,你有不得不获胜的理由,维持自身谦逊而高洁的名声,比起父亲,你更需要这场胜利作为铺垫,无论是为了自我的鼓舞,或是提升联盟的士气,因此我才想尽一切办法为你争取到胜利的条件。” “但是,这是身为女儿的我,唯一能为父亲争取到的,保留尊严的条件,当然,我知道你们人类崇尚等价交换,因此,不会让阁下白白冒这样的巨大风险,如果阁下能答应我的请求……” 顿了顿,注视着毫无感情波动的瓦尔特的竖瞳,逐渐向两边拉伸的嘴角,从中露出了一口雪白牙齿。 “我知道人类对【第一次】有着特殊的感情,吴凡阁下觉得……我的初吻,如何?” “嘶~~~~~~~~~~~~~~” 整个训练场,只剩下那些巨龙投影们连成一片的抽气声。 瓦尔特的一对竖瞳,在刹那间凝成一道细线,紧接着又发生剧烈变化,整个眼眶仿佛被浓墨染黑,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。 仿佛没有发现瓦尔特的变化,我继续用着半带调侃的语气说道。 “当然,我可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,艾卡莱伊帮了我那么多忙,这种【小小】的请求,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,所以呢,就免费答应了,陪大叔你周旋到了现在。” “但是……” “太弱了啊,我演的也是很辛苦,偏偏大叔你还一路嘲讽,真以为占了上风,让我有点忍无可忍了,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吧,你的攻击软弱无力,而我……” 手中的原味吮指剑在空气中潇洒地划过几道彩色的光辉。 “如果刚才我用的是它,在你背上轻轻插那么一下,胜负或许已经分晓了?” “所以啊,瓦尔特大叔,你就当是体谅体谅我,别让我再这么辛苦的演下去了,拿出点真功夫,好么?” “嘻。” “???” “嘻嘻嘻……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!!!!” 从瓦尔特的口中,发出一连串癫狂的大笑,明明在笑,他的眼神却跟死了一般,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严重的违和扭曲感,尖锐撕裂的诡笑声,就仿佛他脑子里一根根的理智神经,在断裂,在燃烧,在狂啸。 熟悉瓦尔特的都知道,这货完全暴走了。 “我啊,一直以为老头子是全世界最讨厌的家伙,一直让我干这干那,一直让我别干这别干那,横竖就是看我不顺眼,事到如今我才发现。” “原来,竟然还有比老头子更!讨!厌!的!家!伙!” 一字一句,仿佛是从牙齿里硬生生挤出来,瓦尔特双目赤红,呼出赤红的气息,乃至一头白发,全身的龙鳞,也变成了赤红一片,就像是从血池里爬出来,身上的怒气,怨气,杀气,死气,肉眼可见的化作赤红气息,凝聚在周围。 他拔出了剑,天空似乎暗了下来……不,并非似乎,而是真的暗了下来,与之相反,剑身上的寒芒却越发闪亮。 天暗了。 天黑了。 整个世界,都仿佛被吸入到了那柄剑身之中,陷入虚无的寂静,视线,声音,空间,时间,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模糊暧昧起来。 唯独那把剑,那剑身上的锋芒,以及被锋芒照亮的,瓦尔特半边刀削似的冷峻侧脸,变得越发清晰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