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若说委屈,二殿下乃王子身份,他还是自行选中这条退路的。二殿下尚能屈得,吾一女姬之辈,自也算不得什么……” 武多同在一旁亦是听得清楚明白,不禁上前一步,插话言道: “然也!君子之心,可大可小;丈夫之志,能屈能伸。恶贼未除,小王便有一万个理由不死!既死不得,那便要忍辱活着。莫说是此处狗洞,便是粪坑,该跳也得跳之!” 武维义与杜宇二人听得此言,不由得是心中一震。此言虽说是出自他口,然而他二人听来,却亦是震耳馈聋,发人深省: “二王子所言极是。所谓君子贞而不谅!既为君子,又岂能如同匹夫匹妇所信守的小节那般,自绝于沟渎而不为人所知?!” (管仲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?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?——《论语》) 于是,四人前后相续,很快便是顺着狗洞,一身泥泞的出到了城外。由于这个狗洞也是近日人为所设,外面的出口也较为隐蔽,因此守卫们也未曾察觉。但出了狗洞之后,若想要直接撒腿奔动,也未免是太过招摇。因此,他们四人皆是继续猫下了腰,一路小心翼翼沿墙而行。 柯洛倮姆戒备严密,素以九营十八卡的防御体系闻名百濮。而这九营十八卡所指的可不仅仅是城内,其实城外的防御工事也是极为整备的。 因此,他们若是想要贸然行动,势必还是会被巡守发现。好在武多同这个二王子当年亦是于此处工事执事数年,因此对柯洛倮姆的城防也算得是了如指掌。更有一些暗哨索性便是他亲手布置的。因此有他在前带路,自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。 武多同带着武维义他们一路上,专走偏僻小道,也躲过无数的暗哨。而为了便于之后的居谷兰、戌僰乃至是清醒过来的墨翟,到时候能够出城与他们汇合。武多同和武维义也各自是一路留下了用于指示的暗号。 最终,他们终于是摸进了城外不远的一片密林内,而往林中深处探去,眼前又见有一片泽地,甚是泥泞难走,倒也可算得是天然的屏障。此处的守卫、暗哨和巡兵不多,相较于其他地方,这里已算得安全许多。 此时天色终于放亮,但见红霞,日头却还尚未升起。然而,待他四人稍定下来,回想起这一夜之间,发生的诸多惊心动魄的事情,他四人心中均是还没能缓过神来。 随后,他四人又沿着泽地,于林中寻见了一处洞口暂避,武维义和杜宇并排坐着,指指相扣,然而手指却皆有些乏力,杜宇依偎在武维义的肩头,原本是想小睡片刻。却又仿佛是害怕对方会消失一般,迟迟不敢闭眼。 “武郎,翟小弟和阿莎姑娘宇儿相信他们吉人天相,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 杜宇也知武维义现在最为担心的是什么。而武维义此时却又勉强一笑,并是说道: “哎……但愿吧……宇儿,有你一直在武郎的身边……这感觉……真好……” 只见杜宇是螓首靠在武维义的肩膀上,低语回道: “以后武郎可不要再行如此冒险之事了,此番你被俘受了蛊惑。宇儿……宇儿一度以为会永远失去你……你若是未归,宇儿又岂能独活?” 武维义低头在杜宇额头上亲吻了一下,亦是深情回道: “此番……确是武郎考虑不周,往后定会三思而后行。” 第(2/3)页